如果不是知道林知夏的心思深过马里亚纳海沟，洛小夕都要忍不住对她心生恻隐了。徐医生很勉强的笑了笑：“我见惯了生死，但还是没办法面对患者的情况突然恶化这种事。对了，林女士真的投诉的话，医务科的人会来找你，你如实说就可以。”

康瑞城看着她的背影，过了很久才慢慢收回目光。归根究底，沈越川只是不希望她难过。

回到公寓，萧芸芸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宋季青。下午沈越川加班，很晚才回来，推开门就发现萧芸芸呆呆的坐在床上，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。

这些不幸，如果发生在认识萧芸芸之前，或许他可以平静的接受。“一开始我确实无法接受，不过我已经想开了，你们不用担心，我没事。”萧芸芸耸耸肩，笑容一个大写的灿烂，“这是前天的坏消息，我前天很难过，但不会难过到今天。张医生只是说我的恢复情况不理想，但是我还可以找专家会诊啊，所以还是有希望的。我不会放弃，你们真的不用担心我！”

她的头本来就有旧伤，这一撞，她只觉得天旋地转，紧接着，整个世界天昏地暗。“好。”

除非她可以一脚把车门踹开，并且保证车门和车身彻底分离，否则她逃不掉。这样下去，沈越川怕他也会脱离理智的控制。